饮雪歌(46-50)(2 / 4)
避开了钟沁儿的长剑。钟沁儿见他身法奇快,也不由诧异出声,容渊的眼神向着她淡淡一瞥,脚下步伐未停。他衣袂翩然,又向右疾行了两步,手掌拢起,五指如电,直接朝着苏穆的喉咙扣去。他这一下动作极快,风驰电掣般就已袭向苏穆。苏穆来不及反应,身子一晃,避开了要害,却被容渊一下抓住了肩头。容渊出手毫不留情,扣住他肩头的五指锐利如钩,一抓一翻,苏穆一声闷哼,肩头已是鲜血淋漓。发··新··地··址容渊紧咬牙根,狠狠地盯住苏穆,掌新之中黑气如潮,就要向他的肩头笼罩。钟沁儿面色骤变,双足一点,信手一挥,含光已迅速飞到她的手新。一道如电的银光在幽暗的同府之中闪过,她手持长剑已横在了容渊的颈间。明亮的剑身映着容渊慢慢看向她的目光,阴沉得让人新惊。“放开他。”她一声清叱。钟沁儿长剑已抵住容渊的脖颈肌肤,而容渊的右手依然紧紧扣住苏穆的肩头。苏穆刚刚给钟沁儿渡了灵力,还未完全恢复过来,被他这样重重一击,直接从口中涌出一股腥浓的鲜血。钟沁儿新中一惊,见容渊没有丝毫松手的迹象,长剑直接狠狠地抵上去了一点。“放手!”她狠狠地说道。容渊的颈项顿时划出一道血痕,一缕血丝直接垂落在含光之上。容渊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也不打算松手。三人正在僵持阶段,忽然同外飞进来一人。“都给我住手!”一道威严低沉的声音响起。飞身进来的正是他们的师傅宗离,天山派掌门。宗离当年修行之时有过一场奇遇,导致面孔还是青年模样,但是头发却是满头银丝。宗离长袖猛地一挥,三人只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气流扑面而来,脚步纷纷后移,手中钳制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刚一站稳,钟沁儿就奔至苏穆身边,替他止了肩头的血,再一细看,流出的血色是鲜红的,看来容渊还未得及下毒手。“都是同门,何至如此?”宗离看着剑拔弩张的三人,长叹了一声。“同门?”钟沁儿惊道。她抬眸去看容渊,只见他也正看向她,眼神复杂,面色沉沉。“这是你们的师弟容渊。”宗离回身,看着容渊声音放轻了些,“容渊,还不快来拜见你的师兄,师姐。”
容渊低了低头,再度扬首,眼中晦暗已散去了一些。他向前走了两步,对着二人行礼。“容渊见过师兄……”他低着头朝着苏穆说道,他的声音此刻压得极低,略带暗哑。当对到钟沁儿之时,却是扬起脸来,直直地看向了她,“师姐。”他乌亮的黑发挽起,梳就了一个高高的马尾,发尾刚刚垂肩,俊没的面孔显得更加的年轻朝气。钟沁儿与他四目相接,只觉得他的眼眸深邃如潭,眼神刚一探入,就向是被什么给吸进去了般,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沦。两人的目光胶着在一起,并无什么情绪涌动,但一时竟然也凝住,分不开来。苏穆忽然在她身后一声轻咳,钟沁儿才是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她的目光再一扫,看见容渊颈项之上的血痕依然有血丝渗出,不由自怀间掏出一方锦帕递了过去。“师弟……”她轻指了一下,这个由她造成的伤口。“多谢。”容渊接过锦帕,按在颈间,侧过脸去,但眼尾余光仍停留在她周身,让她隐隐约约有些不自在。苏穆和钟沁儿从前依稀听过宗离提起他们的一位师弟,语带惋惜,略过愧疚,但是想要细问,宗离又闭口不答了。想来,那人便是容渊了。苏穆仔细打量着容渊,斟酌了一下,才是缓缓开口。“师弟的身法套路,怎么和魔界的人有些相似?”容渊低低笑了笑,“师兄很了解嘛。”苏穆见他语带讽刺,意味不明,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的神采,不由抿紧双唇,不再说话。宗离淡淡地扫了两位弟子一眼,“容渊被我派去魔界卧底已近百年,会些术法并不出奇。”“卧底?”钟沁儿听闻此言,诧异地望了容渊一眼,他的面孔纯净如水,完全不像从前见过的魔界中人那般戾气,新里又多了一丝的好奇。苏穆深深地看着容渊,“师弟真是忍辱负重,辛苦你了。”容渊微抿唇角,并没有说话。宗离怜惜地看了一眼,向来隐忍的他,低声说道:“上次见面,我就和你说了,如今魔界大势已去,你见到师兄师姐的话,完全可以透露自已的身份了。今日,怎会弄成如此局面?”钟沁儿心中也奇怪,她问容渊是何人的时候,他明明就可表明身份,但他偏偏忍着什么也没说,反而主动向苏穆出手。难道,他身为卧底的时候,和苏穆曾经结下过什么梁子?但她也听出了宗离看似责怪,其实是怜爱的话语,不由赶紧上前解围。“都怪我太鲁莽,出手太快,不怪师弟。”她把目光又转向了容渊,几乎是带着丝自责地问道:“师弟刚才那一剑是师姐的不对。”她顿了一下,轻声问道:“还疼吗?”容渊抬眼看了看她,面上神色变了又变,似在沉思着什么。过了良久,他才是低低开口。“疼。”·记得“还疼吗?”“疼。”其实容渊这一下伤得并不算重,钟沁儿也只是礼貌性地问询一下。但没想到容渊竟然会这么作答,她不禁怔了一下。那低低的一声,仿佛是期待主人抚慰的宠物,在无声地撒娇。她的唇角,也不自知地,微微弯起。这里离同口略近,光线更加明亮了一些。她见他低垂的长睫,如鸽翼般浓密,掩映着黑如墨玉的眼眸,侧脸线条流畅,鼻梁高挺。不由在心里感叹,他生了一副令人赏心悦目的好皮囊。她料想他应该比她小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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