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救我(4 / 28)

的性器又开始发烫。

他就是个畜生,郑辛自暴自弃地想。

“说吧,昨天的人情你打算怎么还?”

正想得出神,耳边又响起胡枝如苍蝇般聒噪的声音。

他懒得回头,直截了当地说:“你想怎么还?”

身后的人没什么反应,他一回头却见胡枝直勾勾盯着他的校服裤。

胡枝目光慢慢往上移,对上了他惊疑不定的脸,嘴角一勾,凑到他耳边微微带着喘息道:“你硬了。”

郑辛被吓到似的猛地往后退,造成声响引来了班上不少人的目光。

他极力缓和脸色,把头藏在臂弯里,侧头咬牙切齿对胡枝低吼道:“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胡枝毫不在意撩了撩头发,嘴角还挂着笑意,“我是不是应该把这句话还你,大白天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都能起来?”

胡枝的声音不算小,后排的同学也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什么了正捂嘴偷笑。

郑辛憋了一肚子气,扯着她的手往前带,在她耳边低吼:“你说,想怎么还?”

胡枝眼尾一挑,唇似有若无碰着郑辛的脸侧,“让我口一次。”

“滚。”郑辛松开她,深吸一口气,摊开下节课要用到的课本便不再看她。

胡枝撇撇嘴,自觉没趣,眼尖瞥到其他书本上他工工整整写下的“郑辛”两个字边上还带上了“郑芙”的字样,问:“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所有书本的名字的边上都会有这个人。”

胡枝涂着粉嫩甲油的手指点在郑芙的名字旁,说:“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个人情就一笔勾销了。”

那两个字其实很小,就像他对母亲的卑劣心思,虽然不见天日,但他总是紧张又害怕的想着,没准有一天他内心那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爱恋可以被她窥见。

郑辛看了好一会儿,又低下头去,胡枝以为他还是不想回答,希望就此破灭时就听见他说:“我妈,没上过学。”

“为什么?”她讪讪收回手,在她的认知里,九年义务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郑辛停下笔,看了眼他名字边上郑芙两字,心头一酸,其实除了此之外,他自然还有些别心思。

总觉得好似只有这样郑芙才能和他一起上学,那十几年的陪伴空缺就能通过这种方式弥补回来,好似这样他就可以告诉自己——母亲是爱他的。

你看,她天天都在陪着他不是吗?

“没有为什么。”郑辛重新动笔,不再理她。

“哦。”胡枝爬在桌上侧头静静看着他,他的头发有些长了,都快遮住眼睛了,她伸出手想揉一揉可他偏偏就往后躲。

胡枝见他这般终于安静下来,盯着他稍许锐利的下颌线看了好一会才道:“那你还真孝顺,想着带你妈一起读书。”

郑辛扭头,看向她的眼里少见的有些悲伤,“或许吧。”

他这样的人,觊觎自己生母的禽兽怎么能说是孝顺呢?

家长会召开的那天是星期日,天气格外的好,万里无云,晴空高照。

郑辛出发前对着还未洗漱的母亲道:“妈妈,家长会9点开始。”

郑芙揉着太阳穴,又抬手看了眼表,整整七点。

她点头,随后便不再讲话只是盯着窗外发呆。郑辛轻轻带上门,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通电话,外婆打过来的,说是又没钱了。

他对这个外婆的印象少之又少,只是脑海里总有这么张脸,冷漠的,表情里除了嫌弃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

要说他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这还要从小时候他同邻居家的孩子去摘杨梅说起,大冬天的夜晚来得快,他们没留神就迷路了,被大人找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他被冻得晕乎乎的,和那小孩抱在一起取暖,外婆什么时候来的他也不知道,后知后觉才知道外婆扇了自己好几巴掌。

那个时候年龄太小很多事情都记不清,可外婆那张找到他时那张厌恶至极脸他到现在都忘不了。

郑辛低头一下下踢着石子又想起外婆小时候总喜欢叫他畜生,无论是吃饭还是帮忙干活,她似乎从没有完完整整叫过他的名字。

如果没有这通电话,他几乎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外婆,母亲还有个妈。

他突然笑了,没准他还真就是个畜生。

家长会和往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今年他由倒茶变成去校门口迎接家长。

同他一块的还有班上有名的富家子,听说他爸给这学校投了一个亿,平时班主任都不敢拿他怎么样。

“要么你站在这里举班牌,要么你带人到班里去。”

郑辛一路上简明扼要说了下两人的大致任务,刘责听得兴致缺缺,到了目的地也不说自己要做哪个。

“你要哪个?”郑辛也不墨迹,直截了当问他。

“我难道非要选吗?”刘责靠在校门口的柱子上,眼里尽是不耐烦。

“行,那你就在这举班牌,我去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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