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殊途者(27 / 39)

快步赶到房内,差点腿脚一软跌坐在地。就算处理过再多此类情况他也难以接受。

本能地狠瞪梁牧雨一眼,意思是待会儿再找他算账。他冲到梁律华身前轻拍他的脸颊:“律华?律华?”可梁律华目光涣散,像失去了骨骼一般瘫在床上,胸口一起一伏,间歇性地抽搐着。

他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胡乱去翻口袋却一无所获。直到颤抖着手从地上捡起一小包眼熟的药片,里面的绿色药品似乎闪着不怀好意的莹莹光芒。

朱易的声音哆嗦起来:“他吃了这个?”

梁牧雨眼角挂着泪,茫然看着朱易手里的药片。

朱易逼问:“吃了几片?”

梁牧雨愣住了。他伸手想去摸不省人事的梁律华,却被打开手。

“你到底为什么要让他拿到这种药?他不是你哥吗?”朱易极力保持平静,却遏制不住怒火的四溢,“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出现,都只会让他变得不正常。”

朱易从床上架起梁律华就要往外走,回头冷冷看梁牧雨一眼:“你这是有多恨他啊”

梁牧雨突然疯了,他冲上前推开朱易,把梁律华夺回来,抱着神志不清的他缩到墙角,瑟瑟发抖地把他的头按在怀中,用身体把他藏起来,眼睛里闪着动物看着猎人的光,畏缩又警惕。

“你出去!”他声嘶力竭地冲着朱易大喊,“别碰他!滚出去!”

那情景太像是绑匪手握人质,朱易皱着眉消失在房间后,梁牧雨紧搂着梁律华哭得浑身发抖,脸上一塌糊涂:“哥,哥,你别吓我,我错了。”

“别吵了,还没断气。”梁律华的声音幽幽响起,气若游丝。

“冷,头好疼。”他喃喃自语着蜷缩起身体,声音像破损的收音机一样断断续续。

“药不是我的,是别人给我,我说我不吸毒,你怎么就不信我,”梁牧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你为什么要碰这种东西啊,”

他闭眼皱起眉,抬手去摸他的脸:“别说话了,快吻我。”

梁牧雨哭哭啼啼像个傻子,拿他的衣服擦眼泪:“不行,不行,你是我哥。”

梁律华气得差点一口气没顺上来昏过去。他现在变他哥了?烟灰缸往脑门上拍屌往嘴里塞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来这点呢?他恼羞成怒,一把掐住他那不安分的下巴就想往嘴边堵上去,梁牧雨哭得更大声了,一边挣扎一边求救:“哥,不行,不行,我们不能这样。”

都霸王硬上弓劫掠过一村妇女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良家少男?梁律华挤住他两边的脸颊,忍着一阵阵心悸和发寒,命令他:“不准哭。”

梁牧雨哆哆嗦嗦地收起哭声,泪眼朦胧地看着梁律华。就这样愣愣地看着他闭上眼往自己嘴唇覆了上来。

等到分开时,梁牧雨依旧睁着眼,吸了吸鼻子叫道:“哥。”

“嗯?”

“感觉好奇怪。”

“奇怪什么?”

他用手背擦眼睛,把眼角揉得通红:“这是我第一次和人接吻。”

梁律华下意识地说:“骗人。”

梁牧雨扁扁嘴,发出一声抽噎:“我不是不想和你接吻,是因为我没有和人接过吻,我怕你嫌弃我。”

梁律华沉默了很久很久,抬手捂住了眼睛,慢慢地把头抵在弟弟肩上。

“哥?”

梁律华把脸埋起来,只漏出半只通红的耳朵。梁牧雨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去看他:“哥,我刚才太紧张了,能再亲一次吗?”

梁律华觉得这混蛋弟弟真是嚣张到毫无底线,但纵容这一切的是自己。他本想说不行,药物的作用却让他头脑身体都在发烫,根本无法思考。虽然手脚冰凉,可体内却躁动不安得像是春天求偶的鸟,按捺不住地吱吱叫唤着,耻辱的感觉让他既绝望又亢奋。

梁牧雨根本没有打算问他的意见,越凑越近越凑越近,呼吸扑在他的脸颊和鼻子上,把他整个人都包裹进去,让人根本无法思考。

他果然是不会接吻,像小鸟一样,只敢一下下轻啄他的嘴唇。他稚拙的亲吻让梁律华如遭火焚,脸上的纱布也不断蹭着他的脸颊,更是让他心痒难耐。

梁律华忍不住抱过他的头,揉乱他的头发,想把舌头伸进去,舌尖才触及嘴唇,梁牧雨就大惊小怪地推开了他。

他那双惯犯的眼睛受委屈似的看他,被欺负似的饱含泪花。他天生拥有一双女性的眸子,白眼珠矜贵自持,黑眼珠放荡湿濡,投来的清澈目光让他既窝火又心颤,既想扇他一耳光羞辱他又想压住他让他哭。

梁律华有一瞬间产生了想要强暴他的念头,旋即罪恶地意识到自己与强奸犯是一样的,他作为他的哥哥竟然也会在某一瞬间与那些低劣的淫虫共情。

在阻拦自己之前,他被药物作用驱使着把他压在地上。既然他不会接吻,那就由自己来教。梁律华头脑发热地舔湿弟弟干燥颤抖的唇,慢慢撬开他的嘴,把舌头送进去。口腔的热度很快传导交融为一体,可对方并不顺从,没有任他操控,而是反过来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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