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之二·惑乱(10 / 11)

“这回轮到我了。”

捧起签筒,他用力一阵摇。

一支签飞了出来。

也不是红签。

两人都发出了失望的低叹。

一护捡起签子,上面写着,“我想写一个字,不然会痛不yu生”。

接着,木签化作了一把形制似笔,前端带刃的刻刀,刀锋极短,却闪烁着锐利的寒光。

“要刻字?”

一护拿起刻刀,“刻哪里?”

说着就随手在桌上刻了一下。

却刻不进去,一点痕迹也没留。

“这刀看着这麽利,不应该啊!”

一护不甘心地又用力刻了一下,结果还是一样。

白哉看着那把刻刀,神态有几分莫名,少年却静不下来地到处找地方刻了:椅子上,墙上,地板上,却都是一样,压根留不下半点痕迹。

“拿来我看看。”

白哉开口。

“哦,给你。”

少年把刀递了过来,人却也不安分,还凑了过来要一起看,脑袋几乎要抵到了白哉的额头。

肌肤的热力似乎都压到额头上了,让那一小片皮肤紧绷着。

眼角瞥见了少年额头腮颊光洁如象牙新桃般的质地,还有亮晶晶的眼,以及那透明的,金丝般的睫毛,好密,又长,小扇子也似掩映着瞳眸,让人无法忽略的美。

鼻端的空气似乎都热了,还夹着一丝极其浅淡的幽香。

这般距离……太过切近,越过了正常的,应当保持的距离。

白哉想要将他推开点,又觉得会不会太不客气,伤了这个才救了自己x命的人的心。

他定了定神,仔细将那刻刀翻来复去看了一番,在刀柄上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印记,看着像一朵曼珠沙华,是y刻,大概是嵌入了某种染料,而呈现出深且殷yan的红se来,衬着淡h包浆的刀柄,显得很是jg致。

白哉面se凝重起来。

“你看出什麽了没有?”

看他半天不开口,一护忍不住开口问了。

“这是一柄邪道有名的法器。”

白哉皱着眉,“也难怪你不知晓,毕竟是人修之中的败类弄出来的——之前有个教派,以刻骨刀在活人骨头上刻字,能禁锢魂魄不si,再通过一系列残忍的手段将他们杀si再复活,就能将他们炼成活僵,以供驱使。”

“所以,这把刀,是要刻在骨头上的?”

一护心口一跳,劈手将刻刀夺了过去。

在和尚拿着刀往他自己手腕上戳之前。

“你……”

“这是我ch0u的签,你想跟我抢吗?”

说着,一护抬手就在手上一割。

“方才你帮了我……”

刻刀见血,立即飞起,自动刺入了一护手腕。

“哼,我不需要你帮我!啊——唔……”

刀尖深入,抵住了腕骨,然後刻起了字来。

一笔一笔鲜血淋漓。

那刀柄上的曼珠沙华却似得到了鲜血的滋养而变得极为殷红饱满,绽放得栩栩如生。

原来那以为是染料的东西,居然是血吗?

好痛!

那疼痛尖锐得宛如一根利针扎入了骨髓,痛得一护恨不能放声尖叫,他拚命咬住唇,以及牙根,忍耐住不肯出声,一会儿就好了,不过是……一个字嘛……

咬出了满口的铁锈味时,一护觉得那彷佛持续了百年的折磨才终止。

浑身已是大汗淋漓。

“结……结束了?”

他松了口气地问道,一时间眼睛都被汗糊住了,也没去看那到底是什麽字。

白哉却压根不能放松,他阻止少年不及,便只能悬着心去关注那刻刀刻的字,刻刀刻完,就像是失去了力量般落在了地上,那个字在少年洁瘦如象牙的腕子上一闪,便消失了。

少年擦过了汗,就抬着手腕左看右看,“到底是什麽字?不见了?”

白哉却看清了,那是一个“剥”字。

极端不妙的预感,在少年疑惑地抓了抓手腕,低叫道“好痒啊……”的时候成了真。

“啊……怎麽这麽……痒si了……不行……我……”

明明知道不应该抓,但少年已经眼睛发红地用力去抓自己的手腕,而被抓的那只手也忍耐不住地抓到了另一只手臂的胳膊上,一用力,就是几道血痕,“啊……好痒……难受,我……”

片刻间,承受刻骨之痛也只叫了一声的少年滚倒了在了地上,难受得双腿蜷起,又蹬直,像只活鱼在沙滩上弹跳,双手在自己身上,颈子上,到处乱抓。

他用力抓挠着,那架势,结合那个“剥”字,竟是要在身上剥下一层皮来?

白哉领悟到这一点之後,他扑了上去,抓住了少年的双手,扣紧,压在了他的头顶。

第一次,他喊出了少年的名字,“不能抓!一护!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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