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篇(1 / 4)

塑胶袋里装着一把榔头,榔头上有些乾涸的血迹,杨勇俊感觉全身的血ye都倒流进大脑,他一瞬间无法言语,只呆愣地将那塑胶袋递给廖云洁。

廖云洁倒ch0u一口冷气,声音颤抖的凑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这该不会……是凶器吧?」她的手连指尖都被ch0u去力气,手一松,榔头落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就像敲在某人头颅上的声音。

深呼x1几次,杨勇俊感觉猛烈跳动的心跳缓慢一些,他鼓起勇气从的将那榔头拾起,隔着塑胶袋仔细观察,良久他缓缓开口:「就算这是凶器,它也不是杀si我阿母的工具。这个榔头生产的工厂在六年前倒闭了,看它的损坏程度应该是很多年前使用的。」

房内的气氛稍微缓和,廖云洁轻轻拍着x口,一副安慰婴儿的样子,她强挤出笑容,「也许这是个蛮重要的线索,不然我妈不会把它藏起来,也许我们再找找看?」她故作轻松的夸张口气也稍稍抚平杨勇俊紧绷的神经,他点头表示同意,双手继续在房内杂物中四处翻找,不一会他找到一个被灰尘覆盖的正方形包包。

里面放着一头暗红se塑胶壳的笔记型电脑,从厚重程度来看也不是近几年出厂的新品,抱持着一丝希望杨勇俊接上电源,嗡嗡作响的引擎运转声吐露他的年纪,萤幕闪烁几秒钟後缓缓亮起,是得用密码解锁的提示。

「你知道你妈妈电脑的密码吗?」看着廖云洁茫然的神情,她似乎连这台电脑的存在都一无所知,杨勇俊站起身打算继续在一团混乱的房间内寻找可能藏有密码的任何蛛丝马迹。

杨勇俊一回头看见廖云洁将已解开密码的电脑转向到他面前,「零四零九,我妈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我爸失踪後法院宣判他们离婚的日子。」

电脑桌面一片空白,连背景图片都是预设的,杨勇俊点开档案试图寻找每个储存空间,却一无所获。

「这该不会被重置过吧……」杨勇俊搔搔头,对目前的收获不满的抱怨。

「看看最近删除吧。」

接收到指令,杨勇俊移动滑鼠游标,他轻轻敲击两下,大量图片就从资源回收桶里一跃而出,廖云洁一看见那些图片,飞快的关上笔电萤幕,动作之快连杨勇俊的手都差点被夹住,他皱起眉不解地埋怨:「你在做什麽?我都还没看清楚那些是什麽。」

但廖云洁没有理会他的抱怨,她愣愣的眼神直gg注视着前方却没有聚焦,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到鼻尖,杨勇俊心底一惊,忙伸出手要打开电脑萤幕确认廖云洁究竟看到什麽画面,手才刚伸出去,她失声大喊:「不要打开!」她浑身战栗,x膛随着呼x1上上下下地起伏着,杨勇俊不敢再移动,伸出去的手缓慢垂下。

整个房间静悄悄的,杨勇俊连呼x1都不敢太用力,深怕刺激到廖云洁,他也不敢乱动,就直挺挺地端坐着,时不时用余光小心打量廖云洁的表情。

廖云洁双手无措的摆动,拳头紧紧握住又无力地松开,最後她将整张脸埋进手掌中,长长一声叹息。

「那里面是0照。」细碎声音从指缝中流泄出,廖云洁满眼的红血丝被sh润的眼泪遮住,模模糊糊,她用细微地几乎无法察觉的嗓音喃喃说:「我撒谎了。我曾经见过尊师。」

杨勇俊几乎是带着绝望点开那个资料夹,一入眼全是白花花的r0e,他不忍地移开目光,只是确认里面究竟是什麽後便立即阖上电脑,他不知道如何开口,想问的话在嘴边绕了几次弯又给吞回去,廖云洁将自己蜷缩成一颗球塞进褪se的扶手沙发里,她的呢喃带着沙哑,像是喉咙被一团sh冷的棉花塞住,声音从夹缝里艰难传出。

「善堂里总说洗清身上的罪孽,苦难终会结束,但是要怎麽洗清?我的苦难根本就是他们一手创造出来的。」杨勇俊无法回应她的哭诉,事实上他甚麽都做不了,只能像根柱子一样伫立在那,他甚至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安慰的力量很微弱,他无论说甚麽对廖云洁来说都是痛苦。

「我没有看过他的脸,他被隐藏的太好了,我甚至都以为这只是一场恶梦,都只是我想像的。」她的眼里那gu浓烈的愤恨几乎扼住杨勇俊的喉咙,他快要无法呼x1,但他还是慎重的迎上那双视线,「请把你知道的尊师告诉我,我们查清楚他是谁,找出这个幕後的垃圾。」

外面的雨下的滂沱,雨滴重重敲击在屋檐上的声音在一班情况下都会让杨熙薇感到放松,但现在她浑身紧绷,没有任何欣赏窗外雨声的情调。

五分钟前,她正专注的批改学生作业,耳边只有滴答时钟前进的声音与窗外雨声交织出的摇篮曲,她眼皮上好像压着两个重物,时不时压的她点头。不合时宜的急促敲门声响起,瞌睡虫立刻被杨熙薇挥手赶跑,门禁时刻又是雨天,杨熙薇想补出来自己能有甚麽访客,独居nv子的警惕让她不敢贸然开门,她趴在门上将眼睛贴在小小猫眼上,企图先确认来者何人在做打算。

y暗的雨天让这间在角落的房间没有亮光,杨熙薇眯起眼睛却还是只能看到一个模糊人影,她别过头试图用另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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