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他走向他像走向无法挣脱的命运(7 / 20)
任弋不甘心地看了那房间一眼,大门紧闭,透不出任何声音。
丽姐带着他,推开旁边的一扇不起眼的小门,钻进了员工通道,拐了几下,就走到了大楼背面的停车场。
喧闹声、香薰味、暧昧光影统统消失,只有无边月se,和微风。
任弋感觉自己脑子清醒了一点。
“您以后上下班可以走这条路,清净。”
“好的,谢谢。”
丽姐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想了想,说,“有些话,论理我不该说。不过,您在这里办公,以后见多了,您就知道了……”
她顿了一下,“他们,都是自愿的。”
“咱们这都是正规经营,不压身份证,工资周结。服务前也都会谈好项目和价钱,还有保安维持秩序。”丽姐今天一看这形势,就明白了——纯情小公子想演一出救风尘。
“他就那x格,开始看上去冷冷的,不情不愿,”丽姐斟酌着措辞,“玩起来了就好了。”
任弋的心好像被扎了一下,“他……g多久了?”
“快两年了吧。”
“他是有些固定客人的,收入也挺不错。毕竟做那个……挣得多。”
任弋一愣,然后对上丽姐暧昧的表情。
丽姐看他懵懵的,忍不住笑了,“您上次没看见他身上的鞭痕?s8啊。”
送走任弋,丽姐忍不住摇摇头笑了。好久没见过痴男怨nv的戏份了。
她知道,一边是她的新东家,另一边是不知来处却赶不走的男妓,这俩人,最好还是别纠缠在一起。
晚上九点半,马路上的车少了,但销金醉门前依旧车水马龙。
在最靠近大门的地方,停了一辆黑车。路过的人都行se匆匆地奔向那蚀骨销金窟,没人注意到,车里人难以言说的表情。
任弋没有回家,他已经在这待了两个小时,注视着每一个从门里出来的人。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想g什么,但脑子里会不断想起丽姐的话,和姜一宁惊恐的脸。
“来这玩一趟,确实放松。”断续的话语传入他窗内,这些话他今晚听了很多,出自一张张满足的脸。
“这个david,活儿真不错,就是脾气太臭。”一个熟悉的名字传入任弋耳中,他抬头望去,声音来自两个中年男人,其中那个胖子,他好像有点眼熟。
“还不是李老板您太惯着他了。”司机模样的人,谄媚地笑道。
“他那口活儿,是真好。改明让你试试。”肥胖的李老板一脸饕足,丝毫没注意到,他们路过的车里,一个人的脸se,越来越差。
“那我哪配,那可是您的人。”
任弋的拳头攥得发抖,一腔愤怒充斥心中,然后猛地捶了一下方向盘。
喇叭声骤然响起,吓了李老板一跳。
“妈的,谁在按喇叭?”
周围带有报警功能的车跟着喇叭声一起响起,顿时,停车场吵作一团。
任弋觉得自己更像个笑话了。
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好像在嘲笑他的无能愤怒——砸方向盘算什么本事。
理智告诉他应该抓紧离开——既然已经当了两个小时笑话,就不要再当第三小时。
但当他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姜一宁身边,注定是个笑话。
五你跟我上来,不是为了c我吗?
送走客人,姜一宁花了半个小时,清理自己。
开头惹恼了客人,这次被绑的时间格外长,手臂麻得厉害,以至于最后客人s到他脸上时,他都无力抬起手,擦掉流入眼里的浊w。
眼睛到现在还在难受。
他拿出红花油,心不在焉地涂在自己的手腕处——
今天怎么又遇到了他?
他是来找自己的吗?
上次还没把他恶心走吗?
还是自作多情?
走下销金醉的台阶,他知道了——不是自作多情。
浑身酸痛,身后隐秘处更是难受,姜一宁走得很慢。
下台阶时,他几乎是侧着身子,一点点踱下去的。
好不容易下完最后一阶,一辆车开过来,停在他面前。
车窗摇下,是任弋。
“去哪?”任弋不看他,面无表情地问。
“回家。”
“我送你。”
姜一宁想了一下,也许有些事情是需要与他说清楚,才能彻底打发走他。
于是他拉开了车门。
浑身的不适感让他动作很慢,他想装作没事人,可每一次努力想让自己动作快一点,都会疼得不自主深x1气。
他偷偷瞥了任弋一眼,却正对上他的目光,两个人都尴尬地别过头。
姜一宁看到了任弋脸上的一抹厌恶。
就恶心我吧,然后请你离开,不要回头。
“地址是哪里?”任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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