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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萤看着眼前的图片,回忆了几秒,忙点头道:“嗯,是这个。”

柳笛脸上露出几分耐人寻味的表情。

“梁晋泽给你戴的那条项链是丹麦一个收藏家去年送拍的古董,成交价大概是七万多瑞士法郎,合人民币大概六十多万,”柳笛抬眼道,“他这么没礼貌地直接将你的项链换下来,表面上是没把你当回事,实际上是在轻视梁遇琮。”

辛萤听到这个数字,轻轻x1了一口气:“这么贵吗?”

“他送你项链说想要包养你,一方面是说这话作践你,认为你不值多少钱。另一方面是在作践梁遇琮,”柳笛声音淡了下来,“梁遇琮让你送给他的盒子是一个乾隆时期的白玉浮雕兽面纹香盒,项链底下压着的东西是一块清代的白玉镂雕墨床。”

见辛萤脸上疑惑的神情,她继续解释道:“清代香盒是文人雅士常备的东西,读书写字时可以焚香增添意趣,就像小孩写作业一面写一面吃辣条一样。墨床也叫墨架,是专门用来放墨锭的,这两样东西也多是读书写字时用。香港的媒t在七八年前爆料过梁晋泽的母亲经济和jg神状态不佳,因此不准梁晋泽上学,导致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书读。梁晋泽用那串珍珠项链羞辱你不值钱,一串项链就可以将你拿下。梁遇琮回赠时就用香盒装墨床,意思是羞辱他没有文化——在十岁之前可能都没拿起过笔。”

听到这话,辛萤抿了抿唇:“其实我没有什么被羞辱的感觉。”

她不懂这些。

假如有一天梁遇琮也这么送东西讽刺她,她估计一秒都不会伤心,因为根本看不懂他到底想g嘛,只觉得又可以卖钱了,肯定会像傻瓜一样乐滋滋地收下来。

梁遇琮也没有嘲讽她的必要,他知道她什么都不懂。

“墨床成交价好像是十六万,香盒不到十二万,这些对梁遇琮来说连小钱都算不上。真正值钱的是你脖子上那串被梁遇琮拍下的翡翠项链,场上竞价二十五分钟,成交价两千五百万港元,是整场拍卖成交价最高的翡翠拍品,”柳笛看向她的脖颈,轻声道,“他让你戴着它给梁晋泽看,意思是你配得上这样的东西,根本看不上他几十万的东西,所以不会在意他的羞辱。”

辛萤听得眉头直皱,手掌捧住自己的脸:“嗯……他们有钱人流行这样羞辱对方啊?”

“别人羞辱你,就是在打梁遇琮的脸,他怎么可能不反击,”柳笛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萤萤,综上可以看出此人报复心理极强,同父异母的哥哥七八年前的爆料他都能记到现在。你一声不吭地跑掉,小心他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辛萤脸上瞬间愁云惨淡:“那怎么办啊?”

她怕si梁遇琮了。虽然有胆量计划离开,但是没胆量想以后的事情。以梁遇琮的x格来说,分手只可能由他主动提出来。虽然他会追杀她到天涯海角的可能x也不大,梁遇琮可是大忙人,应该不会因为一个情人就大动g戈吧?

柳笛被她忧愁的神情逗笑了,辛萤总是这样,以前就常唯唯诺诺地做一些会引爆别人情绪的事情。

“你可以想办法主动让他提分手,你这些年的积蓄再加和平分手的分手费,怎么也够你在新西兰住上十年二十年的,”柳笛正se道,“这个办法可b你偷偷跑掉好,信我的。”

辛萤点头:“可是怎么让他提分手,他目前好像还没有这个意思。”

“男人都讨厌ai慕虚荣的nv人,虽然有时他们对ai慕虚荣的评价标准就是对方是否花他们的钱买了一杯十五块的n茶,”柳笛微微一笑,“你多问梁遇琮要东西,久而久之,他就烦了。”

辛萤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笛笛,可是我觉得我已经很ai慕虚荣了。”

梁遇琮送给她的值钱玩意儿,她拿到手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估价。

“再接再厉,”柳笛合上她手中的单词书,“多捞点,没坏处。”

博海最近在准备春拍的事情,梁遇琮最近几天都在家。她和柳笛在外面聚会的时间不能太长,还得留出时间背单词和上课,所以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就各回各家了。

刚一进门,她就知道梁遇琮的厨师来过。她不擅长做饭,吃不饱饭的那几年顿顿都是白菜配面条,反正只要能填饱肚子的东西都吃得下去。第一次正式下厨时给梁遇琮做了一道椒麻j,梁遇琮这样从容的人只吃了一口——她头一回在他脸上看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奇怪神情。

他没说不好吃,用餐巾擦完嘴巴以后才开口,只说了一句话,叫她以后不要再下厨。

她飞快地扔下手中的包奔向香气的来源,果然,梁遇琮正在餐桌前等她。辛萤走到他身边,弯腰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好香,刘大厨又来了,我下一次要吃笋g焖鸭r0u。”

这也算提要求吧?

她坐到梁遇琮身侧,一面拿起筷子一面观察他的神情。

梁遇琮并没说话,而是将眼前的那盅红枣炖燕窝端给了她。辛萤自从那天做完就整天恹恹的,兴许是生理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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