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4 / 5)
东西。”古大力说道。接着,他再次探头到石台上,去闻那没有了石磨一面的磨齿。
半晌,他抬起头来:“沈非,邵波……如果我没有估摸错的话,这磨台……这磨台磨过骨肉。”
“是人的骨肉吗?”我们的脸色都变了,邵波皱着眉头问道。
古大力站直身子,冲我们翻白眼:“就算是警犬也不能闻出几年前有过的气味,再说,我以前也给你们说过,我不是警犬,我只是个康复期的精神病人。”
“但石磨外面为什么没有发暗的紫红色呢?按理说石磨磨出来的东西,都要从这个口子漏出来,那么,这个位置应该也是深色的才对啊?”我指着石磨出口问道。
古大力笑了,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奶糖来,三下两下剥开塞进嘴里:“沈医生,我发现其实你也挺傻的。这石磨出口位置在这里日晒雨淋两三年,怎么可能还留下骨肉的颜色呢?再说石头也不是海绵,外面这部分就算被染红了,田五军提点水给冲冲刷刷不就没事了!”我点头:“大力,还能捕捉出一些什么吗?”
古大力扭头又看了看身后茂密的野草,跨大步子朝旁边走出几步,接着扯着嗓子对不远处那蹲着抽烟的司机喊道:“司机同志,你之前说这边阴森森的是不是因为这位置到了晚上有鬼火啊?”
那司机耳朵倒也尖,将手里的烟头朝旁边一扔,对着古大力也喊上了:“是啊!不过鬼火是封建迷信,哪有鬼火这么个玩意儿,都是野外的什么元素自己发光。所以只能说明这个位置的那个什么元素比较多,到了晚上闪啊闪的瘆人而已。”这家伙懂得倒还是挺多,看来《走进科学》栏目这些年还是普及了不少东西。
“他说的没错,这里到了晚上是经常有鬼火。”霍寡妇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到了后院,冲古大力答道。
“那就没错了。”古大力边说边再次朝着那堆野草走去,他蹲下,双手伸出,在地上用力刨了几下,最后抓起两把泥土。泥土还是很黑,有点像池塘底的那种淤泥,但是又没有那么干。
古大力再次将泥土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继而搓了起来。散落的泥在他手掌边缘落下。十几秒后,他将手心里剩下的一些颗粒举了起来:“这应该是有机物,还没有完全被这片土地吸收掉。”
他顿了顿:“骨渣,嗯!骨头被磨成的渣渣。”
霍寡妇连忙说道:“田五军是个猎户,虎丘山里的野物也多,所以他这里长期有荤食很正常啊。你们也看到了,这旁边没有散落的兽骨,田五军将吃剩下的兽骨敲成小块,放到石磨里磨成粉末当肥料,有啥不对的吗?”
“你看到他磨过兽骨没有?”邵波反问道。
“没,”霍寡妇垂下了头,“但我本就来得不多,可能我来的时候他没有磨而已。”
“大姐,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田五军也没必要将没有过水的骨头和肉拿来一起放磨盘里碾吧?”古大力一本正经地说道,“只有生的骨肉才会有这么多的汁液,渗进到磨齿的石头里。”
“你说的……你说的汁液是血吗?”霍大姐声音有点发颤。
古大力摇头:“不止是血,还包括淋巴液、体液……以及脑浆这些。”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必须是新鲜的,刚从肢体上被弄下来的,因为时间一长,这些汁液就会结成痂。”
第七章 末路凶徒
邵波刚说完,李昊便抢着数落道:“一个是山区猎户,一个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妙龄少女,也就你能把他们串联起来。我看你还是开点药吃吃,否则你迟早会变成个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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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大力的发现让我们都有点犯恶心。按照他的推断,田五军曾经在这屋子后面肥沃的土壤里,撒下过被碾碎的动物的骨肉。
是的,我和邵波、包括霍寡妇都认为只会是动物的骨肉。
所幸古大力也没有发表其他骇人听闻的看法,只是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发直,望着那个被掀开的石磨露出很奇怪的表情。
屋子里倒没有什么发现,空荡荡地散落着几件破烂的衣服,连像样的被褥都没有。唯一能够与当年那起非法囚禁案扯上关联的,可能只是屋子另一边的一架锈得不能再锈的三轮车了。霍寡妇指着车说道:“那天他就是骑着这车去了虎丘镇找我,车上还放了三只野兔,他在市集上卖了两只,剩下最肥的那只拿给了我。”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可能那个被他绑回来的姑娘,当日也是用这辆车给拉回来的。”
“应该是!”古大力的注意力终于从后面的石磨转移了过来,他能够从自我世界琢磨不出答案的牛角尖里,自行走出并被其他人的话语带走注意力,说明他的精神疾病确实已经好转不少,并能够完成社交活动。这一刻的他小心翼翼地提了提三轮车的车把:“被绑的姑娘就像田五军猎杀的野兔一样,打横着放在后面的这块破布上。”
他所说的破布,是车斗上铺着的一块已经发黑的绿色绒布,上面有着斑驳的血斑与血痕,映射着一个猎户辛劳的岁月。这时,邵波好像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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