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论旧事两两情难掩(1 / 2)

陈之祺讪讪地一笑:“你象是比先前胖了,气色也好……”佳音却不欲就此话题谈下去,含笑问:“方才我在外面见着公主和一位官员说话,听陈鞘说那人是公主的小叔子。”“唔,你说的是潘右臣。”“公主寡居多年没有再嫁,是因为夫家不准么?”“那倒不是……是皇姐自己不愿改嫁他人,她与过世的驸马间谍情深,至今不能忘怀,这些年她深居简出,越发孤僻了。”佳音偏头想了想:“我倒觉得公主性子随和,待人友好。且她好像和潘大人相处的不错,说了好一会话呢。”“你想说什么?”“公主尚且年轻,你和太后就没劝过她重新找一位驸马么?”“自然是劝过,可她不听。”陈之祺顿了顿,试探道:“你想给皇姐做媒?”佳音道:“那要皇姐愿意才行,人生短短百年,用几十年时间怀念短短一年,未免太过凄凉了,若你和太后真心为公主好,就该为她打算打算。”陈之祺低眸想了一会,叹口气:“罢了,既然你看出来了,我也不瞒你。皇姐她嫁去潘家,只一年驸马就过世了,真正相处时间久的人反而是小叔子潘右臣。他们都是失去了最亲的亲人,那段伤心日子里互相扶持互相安慰,便有情愫暗生,亦是正常,我和母后原本不反对,可是那潘右臣折实迂腐,对皇姐反而疏远了,好似避嫌一般,渐渐地,皇姐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灰了心,后来就叫我在皇宫外另修葺一所公主府,搬出夫家独居了。自那以后,谁都不敢在皇姐跟前提改嫁的事。”他苦笑:“阿音,你若是有法子说服皇姐,就不愧昭月朝第一媒婆之称,便是我和母后都会感激你。”佳音笑道:“我未必有那本事,且试试罢,便是事情做成了,我不要谁感谢,只求公主能找到幸福,也是做媒婆的本份。”两人难得平心静气不吵架不赌气,陈之祺脉脉望着佳音,半晌无语。佳音被他看的羞红了脸,啧道:“你总盯着我做什么?”“阿音,你尚且愿意为别人着想,那我们自己呢?你是否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回到从前,回到相情相许,我与你对月盟誓的时候?”

佳音渐渐褪了笑意,低眸淡淡道:“大婚的日子不是定了么?你还担心什么?”陈之祺急切地跨前一步,半蹲在佳音跟前:“阿音,你知道我要的不仅仅是婚姻,更希望你能原谅我,信我,爱我……”他欲抓住佳音的手,却被她不落痕迹地躲开,却仍是不甘心,继续道:“我们曾盟誓,两不相负,明月为证,阿音,你忘了么?”佳音站起身:“这话你问过我一次,那天,我却应约了张书林求婚。”她走前几步,不敢看身后的他:“陈之祺,这些日子你都不曾为那天的事责怪我一句,我已经负过你一次,你真不在乎?”陈之祺面前一空,几分失落涌上心头,他缓缓站起身,望着佳音的背影,听她终于提及那不堪的中秋之夜,是他不愿想起的一夜。要说心里没有半点芥蒂,不可能,还清清楚楚记得她字字如刀,刺在他胸口,那种挖心掏肺的疼,至今不能忘记。事后很多天,他都处于一种迟钝麻木地境地,他上朝,和大臣议事,批阅奏折,从表面上看不出和平时有任何不同,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一具失去感知的躯壳,佳音的绝情重重的伤了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只能选择逃避,不去想,不去思考任何事。直到,那一天,他听陈鞘说起,佳音要和张书林成亲的消息。于是,结痂的伤口被揭开,才知道并未痊愈,鲜血淋漓,方才喷薄而出。他可以容忍来自于佳音的任何伤害,唯有不能接受她嫁给别人,曾以为可以,然而终究是不能……那一刻,他恨不得杀了她也杀了张书林,她终于背叛了他,背叛了他曾付诸于她的情深意重!那泼天的恨与泼天的嫉妒止于宸鞘一句话:“大哥,你不觉得阿音近日所作所为太过于蹊跷么?”理智倏然就回来了,人常说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一点没错。他极力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思考佳音的反常行为,才后知后觉。陈之祺细细深想,她出狱时的悲切,明安园的情愫暗绕,她重病时的呓语,封妃大典之后的对月盟誓,点点滴滴,佳音何尝是在演戏?陈之祺自问眼明耳聪,还分辨得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那么,她突然转变行事作风,唯有一个可能,便是某些事脱离了他的掌控……或许,就是他最怕,最担心的那件事。幸而他清醒的早,幸而他及时阻止了那场本不该存在的婚礼,然而,他最担心的事也在那天晚上发生了。面对佳音的疾言质问,他找不到任何为自己开脱的话,因为,原本他的确如她所说,他的确步步算计,想利用她做筹码控制江南。但那只是开初而已,谁能想到他爱上了她?陈之祺并不后悔自己登基之初,下令诛杀平南侯满门的命令,自古为帝王者最容不得逆臣贼子,他只是后悔,后悔遇见佳音之后,自己曾有过的算计,而恰恰是那本以为不关大局的算计,成了他和佳音之间的致命伤。设身处地地想想,佳音的绝情并不为过,换做他,或许会用更决绝的方式了结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他毕竟是她的杀父仇人。所以,陈之祺是真的不怪佳音,且怜惜她亦被张书林利用,作为报复他的棋子。佳音重情重义,一夜之间,获悉身边所有人伪善的面具,他能体会她的悲伤,因为,当目睹她用剑横在脖颈上,用仇视的目光扫过他时,他的悲伤一点不比她少。此刻,佳音主动提及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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