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贰(2 / 3)
告诉烟头,而是他不想说。“你早就知道是不是?”知道那个后妈在干什么,知道他陷在怎样一个进不能进退不退的卡口,自己却像事不关已一样去四处流浪。“是,也许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但是这不是件好事。”程鹏无奈的笑着,又盯着烟头,“小凡,现在是你自己把你自己卡死了,你能进也能退,只是你什么都不想失去,什么都怕失去。懦弱的结果会让你失去更多的东西。”“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烟头再也受不了的站了起来。程鹏的话大半都听不懂,听懂的又是逼他去选择,用着一付事不关已的口吻轻松带过。“现在轮到你自己做决定了,既然你选择了摆脱兰枝的控制,就要自己做出决定,你不能什么事都希望别人去帮你决定、去逼你怎么做,自己选条路走下去。”你自己想清楚要做烟头还是要做程志凡!“你自己想清楚吧,在你有决定前,我不希望你去看莫苦,那只会让他难过。”
自己真的那么让人困扰么?看着程鹏离开的背影,烟头又开始觉得一片茫然。他的日子,总是很茫然……如果没有那张突然出现的光盘,他现在还在那个女人的控制下过着傀儡般的日子,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去决定。如果莫苦没有死,他现在大概还在洛炎的身后听着他的指使,他也不用决定什么,只要洛炎告诉他怎么做,现在做什么。他就像个没有思想的傀儡,别人说什么他做什么,喜欢也做,不喜欢也做……今后的路……烟头没有聚焦的望着前面,感觉还是那么模糊。回忆,总有变得苍白无力的一天,到时候,他要用什么去面对?当那些回忆无法再压制他心底的愤怒和仇恨时,那个女人又已经做了些什么?当中又有多少是会像莫苦这样无法挽回的?他又怎么去面对那些无法挽回?在一个个没有办法回答的问题中,烟头走出了练功房。练功房外,莫崖还守在那,“少爷,您想去哪?”“去找我妈。”“我把夫人叫到这来。”莫崖小心的问着。“不用,我自己去。”“少爷!”莫崖却伸手拦住了烟头。他并不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会是真的大少爷,而他三番两次的想对夫人动手,莫崖实在不敢让他们单独见面。“莫崖,带小凡过去,小凡是下任的家主,你没有跟主子,除了我和臭小子以外,就要以小凡的话为重,明白么?”老太爷跨进门正好看见这一幕,声音洪亮的说道。莫崖讶异的看了看老太爷,老太爷这话就等于承认了程志凡,而且会把程家交给他。“还不快去?把小凡带过去后,你再把话传下去。”“是!”莫崖只能点头,带着烟头朝兰枝住的小院走去。兰枝住的小院并不远,周围种着很多凤尾竹,在这原本就远离尘嚣水清天蓝的地方更显出一股与世隔绝的安静。“夫人就在里面,少爷,你……”莫崖把烟头带到了小院前,却还是不放心。烟头像是没听见一样,走进小院后把莫崖关在了门外。“谁?”“是我。”烟头不带感情的应了声,这干净的小院里却出人意料的只有兰枝一个人。走进屋,里面也是很古朴的风格,跟这里大部分的房间一样,全是以木为主的家具。在客厅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字画,上面苍劲有力的写着一个“情”字,旁边是一首短诗——玉炉香,红烛泪, 偏照画堂秋思。 眉翠薄,鬓云残, 夜长衾枕寒。 梧桐树,三更雨, 不道离情正苦。 一叶叶,一声声, 空阶滴到明。“你来干什么?”妇人脸上的柔情没有了,只留下那些遮掩不住的岁月的痕迹,和一身由内而外透出的落没。“来问问你,我该怎么办?”烟头看着她的脸,认真的问着。“事到如今你才来问我怎么办?”兰枝看着烟头,尽也是一样的疲惫不堪的感觉。“既然我防碍了你,为什么你不直接让我死了算了?”反正以她在老太爷面前的地位,还有手上的权力,这样做都很简单。“如果我说,我是真的把你当成我的亲生儿子,你会相信么?”“如果把我当成亲生的,为什么还这样对我?”烟头忍着眼泪大声问。他想相信的,因为她确实对自己细心照顾关怀入微,亲生母亲也不过如此,可是她又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兰枝缓缓走到了那幅字画前,连脚步都不稳,苍白无力的手指细细的抚触着雪白的宣纸漆黑的墨迹,“我十九岁嫁进程家,二十年了,我已经三十九岁了,可是那个人在哪?我的青春年华都没有了,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看我一眼?”烟头静静的站在那,看着那个在他面前失声痛哭的女人,那个让他陌生的女人。兰枝就一直哭着,哭到跪倒在地上。她的青春,一个女人能有几个二十年?而最美好的那段日子她就对着四面墙渡过了,留给她的只有那个体弱多病的儿子。从第一眼,她就爱上了程鹏,所以她甘愿的照顾程志凡,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去照顾,只为了有一天程鹏回来能感激她,即使没有爱,也能跟她相敬如宾的过下去。可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的青春一天天的流逝,她的面容在一天天的苍老,那个男人却从没回来过。“所以你就报复在我身上?”久久,烟头才低声问到。“不,我没想过要报复谁,不是报复。”擦干了眼泪,兰枝从地上站起来,转身看着烟头,“你从小就身体虚弱,所以程家的事你全都不知道。程家有块禁地,可以让人长生,可以让人不老,可以让人返老还童。我不想死,我更不想老,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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