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五)(2 / 3)
被锁定了。”他说着,顺手调出屏幕,把一连十条安全警示通知划拉了一下,让菲兹领略了一下那一整排触目惊心的红色感叹号。“数据库被锁定?”菲兹闻言皱起眉,她略微思索了片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她在目光一动,看向燕绥之问,“怎么好好地会被锁定呀?查过么?我做行政人事接触的事情比较杂,以前所里好像也有哪位数据库被锁定的,好像是因为远程干扰?”她说着又摆了摆手道:“当然,那次听说的是这样。这年头有些人疑神疑鬼的,就爱用这些流氓手段。”“在查,其他到还好,就怕是被种了病毒或是别的什么,导致资料泄露。”燕绥之说着冲办公室里面指了指,“之前翻找卷宗,你给我开了不少权限。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把这些权限关了比较好,免得被盗用。”燕绥之说起瞎话来眼睛都不眨,更何况他说的这些也不算全是瞎话,至少混了不少真实情况,四舍五入算个真实理由了。“顾老师的光脑管不了你这边的行政后台,只能下来借行政公用的先把我的通讯号封上。”“哦——”菲兹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说你们什么事不能等明天呢。”
“夜长梦多。”燕绥之说。菲兹点了点头,抬脚进了办公室。从燕绥之的位置,能越过磨砂玻璃墙看到里面办公室的一角——光脑屏幕上,进度条终于跳了一下,变成了100。界面转换成了搜索完成的状态,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滚出一个信息长条,上面是各种目标文件的缩略图和备注。顾晏选择了全部导出,目标路径定义为房东那个没有登记过的智能机上。光脑界面又是一闪:传送进度23顾晏:“……”燕绥之远远看见又他妈蹦出一个进度条,头更疼了。传送进度47菲兹把外套和包挂上衣架。她只要再转个身,绕过一个助理办公桌,就可以看见里间办公室,那个明显特别的进度条就会落进她的眼里。传送进度76菲兹开了湿度调节器,正要往里间的方向走,燕绥之忽然叫了她一声,“菲兹小姐。”“啊?”她转过头来。燕绥之朝一旁的花台指了指:“你落了一瓶酸奶。”“哦对!差点儿忘了!”传送进度97菲兹走回门边,从燕绥之手里接过酸奶。这一次,再没什么理由能绊住她。况且再来两次,即便她没看见什么也要起疑心了。顾晏皱着眉,手指在桌面上敲着。这晚的菲兹没穿高跟鞋,走起路来没那么清脆,但依然能听见她的脚步越走越近。传送进度98传送进度99数字跳成100的瞬间,顾晏当即关了程序,永久删除。……菲兹走进办公室里间的时候,公用光脑上,行政后台的界面果然开着,顾晏戴着耳扣,不紧不慢地在名为“阮野”的实习生管理界面审看。而旁边的权限版面河山一片红,全部被他强行关闭了。十分钟后,燕绥之和顾晏回到了楼上。菲兹跟他们聊了一会儿,喝完了一瓶酸奶,留在楼下办公室开始处理她的急事。两人刚进门没一会儿,那位活在智能机里的专家朋友就给顾晏拨来了通讯。“还是跟你交流最痛快,不管多见鬼的时间,你都醒着,你究竟用不用睡觉?别是个仿真人工智能吧?”那位朋友开着玩笑。顾晏:“有点事,在办公室多加了一会儿班。顺便实验了一次从你那学来的东西。”“什么?”“同信号源下的数据库联通。”顾晏说,“是叫这个吧?”“哦!对!我想起来了。”那位朋友说,“你最近这个案子好复杂,怎么什么都要试。试出来效果怎么样?”顾晏简述了一下过程。那位朋友先是赞同地“嗯”了几声,听到最后却忽然打断:“等等,你怎么清除痕迹的?”“照你说的,点永久移除。”“只点了永久移除?”顾晏听出他话外的意思,皱起眉来:“除了这个还会有别的痕迹残留?上次没有提过。”那朋友讪讪地说:“对,上次我把这点漏了。永久移除之后,按理说是没有痕迹的,但是有一小部分光脑比较有病,它会把你最后那个永久移除的行为本身记录下来,里面会有一些详细信息,就在运行日志里。”燕绥之靠在桌边,撩着顾晏那盆常青竹。接过一抬头就发现顾律师脸比常青竹还绿。“怎么了?”他非常自觉地从顾晏西裤口袋里摸出另一只耳扣,戴在自己耳朵上,搭着顾晏的肩膀光明正大地听通讯。耳扣中,那位朋友还在倒豆子似的补充:“……没事,其实痕迹也不会留太久。有人开关光脑前喜欢查看一下当天的运行日志,就比较容易发现,不查看就没事,第二天就自动刷新掉了。”一句话说完,两位律师脸都绿了。“菲兹小姐有这个习惯么?”燕绥之用手指敲了敲顾晏的脸,用极低的声音问道。“……有。”而且不止查她自己的光脑,也包括那两台公用光脑。顾晏敢打赌,他们上楼之后,闲下来的菲兹小姐第一件事,一定是先把运行过的公用光脑打开,看一遍日志。这是律所那帮行政人事的固定习惯。也就是说,如果他们运气不好,菲兹很快就会发现他们刚才做了些什么。顶多再过几分钟……那位朋友在智能机程序方面是个天才,但察言观色方面的智力大概相当于胚胎。他没有注意到顾晏那边令人窒息的沉默,又叽叽喳喳地说:“哦对了,我找你是说另一件事的。你之前不是说,查信号源的时候,原始信号源的数字码有个角标的星号对吗?我没翻到最初的草稿,所以刚才搭了不同场景试验了很多次,弄明白这个角标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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