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輕賤(2 / 2)
去耳房。"
"是。"
平林為江洐澤披上外袍,領他去耳房。
江洐澤不是不想再操多回春花,然而,她已沒有此心思,即使他就這樣操弄她多一回,她的身子是會自然回應他。他卻不想她被如此赤裸裸的羞辱之後,再來服侍他。原本,她不用承受這份羞辱,便因為他,才有此厄運,而他亦需要沈思。
那,他只好去耳房,沖洗一身熱氣吧!
他原本黝黑沒有神的雙目,此刻,卻是滲著一股寒光。
自那日起,春花與江洐澤之間存著美妙的關係。他倆互相相擁過,若只是一夜的春宵,是嫖客與花姑娘的關係,然後便沒有交集,他倆還可當是錢銀兩清了。偏偏,他倆經常處在一室,她為他穿衣,佈置食物,領他行走,甚至每過兩三天,她必宿在他那處。這樣,他倆的相處便顯得處處流露著一股羞澀,又輕快的氣息。
他不是沒有過別的女人,不過,以往在他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跟她一般,是一個純粹及勤勉的姑娘。純粹喜歡著他,勤勉做著一些事情來討好他,單單因為他是她心悅之人,便可如此真誠對待。這些,都令他對她生起憐惜之情,甚至,因方便她宿到他房中來,可會有衣衫更換,他讓她搬進半箱衣物到他的房中。
多人看在眼內,看著他倆獨處的時日多了,看著他倆因對方而笑,看著他倆愈來愈親暱,慢慢地有些謠言出來了。
他倆都未得知,仍在快樂時光中。
春花為江洐澤取出以前從書房拿來的毛筆給他拿著。
他倆的眉目是愜意的。
她沒有再為既定的事情而煩心,他沒有再因失明之事而暴躁。他倆便這樣相伴著對方。
"三爺,您可真喜歡這支毛筆。"
"是阿,二哥給我的東西,最得我心。"
春花望著他一臉舒心的樣子,對著他說:
"可要,春花捉著您的手再用它書寫?"
這些,是以往的春花不敢,而只有此刻與他相近的她,被他要過的她,才敢說出口,說得自然,又不惹他嫌煩。
在他黑暗中裡,平林能給他有恭敬,忠誠,謙卑,卻不能用一把柔情,來撫平他內心。
"好。"
她捉住他的大掌,他攔著她的腰,在房子裡的圓桌寫字。
他的手是如此大,如此厚實,她的小手根本覆蓋不上,他那隻擱在她腰間的大手,她沒有把小手覆到大掌之上,只是小心翼翼地拉著他的衣袖,她亦是高興的。
他的腦袋窩在她的髮間脖子之間搖著,她被他逗弄得痕癢,她縮著脖子閃避他,當中他倆都是掛著笑容的。
她抬頭看著他,看見他近在咫尺的俊顏,看見翹起嘴角的簿唇,她的頭慢慢地拱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