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之五泪雨(5 / 6)
彷佛也想将满腔郁闷一同吐出体外--“学长”“心苹,你喜欢我吧?”他冷不防冒出一句。“啊?”她呆住,嫩颊迅速染红。“你你怎么”“你对我的好,我全都看在眼里,但是我宁愿女友一个换过一个,就是不敢轻易给你承诺,因为我不晓得我能给你什么,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值得更好的人,而我,这颗心飘浮不定,我不确定能为你停留,正确地说,是不确定能为任何人停留,我不想委屈你。”他看着指尖缭绕的烟圈,沉缓地说道。“没关系的!”她急忙回答,旋即又发现过于迫切,羞愧地压低了头,轻轻说:“这不是委屈,因为喜欢你,所以再也看不见别人,就算有更好的人,我这颗心还是只容得下你。我知道你的心无法为谁停留,就像飘泊惯了的风,注定我只能追着你跑,随你忽悲忽喜,但是就算这样,我还是想试,即使到最后,还是留不住你,我也不会有怨言,因为我拥有过。”几丝斜雨飘进阳台,淋灭了烟蒂,沉瀚宇捏了捏,丢在脚边,回过头,缓缓说了句--“你介意刚抽过烟的男人吻你吗?”刘心苹瞪大眼,他伸出双手,耐心等候她作决定。然后,她有了动作,赧红着脸,往他移近一步。他收拢臂弯,轻轻地,将唇印上。细微的声响由身后传来,他知道不远处有另一双眼,始终子着他。他双臂抱得更牢,闭上眼,关上心门,什么都不去想。这一刻,他让自己完全麻木。扁看刘心苹欲语还休,偎在沉瀚宇身边的小女人娇态,白痴都晓得稍早发生了什么好事!不过这对兄妹的气氛也很怪异,怪在哪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就是流窜着一股奇异敏感的张力包晚时,刘心苹告辞返家,依依不舍地问:“你要不要陪我走一段?”齐光彦本能就说:“不好吧?人家妹妹才刚到的第一天,你就跟她抢哥哥,反正你们来日方长--”沉瀚宇没等他说完,淡淡接口。“我陪你回去。”啊?齐光彦傻眼。沈天晴更是完全僵在那里,无法动作。这也难怪,人家大老远来看他,他居然把她晾在一旁自己谈情说爱去,那感觉多闷啊,这哥哥真是太不体贴了。“哥!”她出声喊住他。“有话等我回来再说。”手碰上门把,他头也没回。“爸病得很重,你不回去看看他吗?”她急忙又道。沉瀚宇顿住步伐,诧异回身。天晴一向敏感,马上察觉到不对劲。“我的信,你没收到?”“信?”他愣了愣。“我写了好多封,是妈帮我寄的,你一封都没收到吗?”他沉默了下--“太忙,没空看,不晓得丢哪去了。”“你把我的信丢掉?”他僵硬地别开头,拉了刘心苹的手,走出大门。沉天晴失神地看着他走出视线,没有移动,没有任何动作,甚至没有表情“欸”齐光彦看了于心不忍,本想给她安慰两句,谁知她什么也不说,默默地转身进房。她站在书架前,指尖抚过每一本书。以前,总喜欢翻哥哥的书,看到那些她完全不懂的东西,就会觉得哥哥好厉害、好了不起。那时就已经觉得天神一样的哥哥,站在好高好高的地方,她必须仰着头才能看见他,而现在,他走得更快、更远了,她小小的步伐再也追不上。她咬着唇,两颗泪珠再也悬不住地掉落。他,不再是她所熟悉的哥哥了吗?她的哥哥,总是把她看成最重要的那一个,不会将她遗落。她的哥哥,连情书都能交给她处理,不会抱别的女生。她的哥哥很宠她,不会忘记她的生日。她特地赶来,只是想和他一起平静地度过这一天。她一直在等他记起,如往年一样,向她说声:“生日快乐。”然而,她终究没等到留了封短信,她没有向哥哥告别,静静地走了。来时,她没让他知道,走时,也不需要。走进火车站,她刻意买了最后一班车的车票,孤零零地站在角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留意来来去去的人潮。她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总觉得他会赶来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列车走了一班又来一班,直到最后一班南下列车停靠在月台。十一点多了,再错过这班车,她今晚就只能露宿街头她叹了口气,移动沉重的步伐,剪了票,进月台前,仍频频回顾。只是,最终,她还是没见到他--“哇!沉瀚宇,你是掉到水坑里哦?”一看到进门的室友,齐光彦惊异地喳呼。啧,真是全身上下无一不湿,他们不是伞下漫步吗?怎么会弄得活似刚从水坑里挖出来的一样?看了看被握在手中没开的伞,再抬头看他。“有伞不用,你发神经哦?”沉瀚宇没吭声,直接进房。齐光彦跟了过去,靠在门框边,懒懒叫了声:“喂!”“别烦我!”沉瀚宇头也没回,把脸埋进掌心。一秒、两秒、三秒,突然抬起头。“我妹呢?”“终于想起来了?我还以为你被恋爱冲昏头,都忘了还有个妹妹了呢!”“我妹到底去哪里了?”“你不是叫我别烦你?”口气跩跩的,存心吊他胃口。如果齐光彦有心测试他的耐性,那恐怕得失望了。他一把揪住齐光彦的领子,咬牙吼道:“我问你我妹去哪里了!”“回去了啦!这是她要我转交给你的。”齐光彦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接过纸柬摊开,里头写了简单几个字:哥,我回去了。我不笨,用了生命中全部的岁月认识你,不会不明白你的意思。从见面到现在,你一直在企图暗示我,过去再也回不来,明的、暗的,甚至是你想做、不想做的。其实,哥,你用不着这样的,我说过要听你的话,就会乖乖照你的意思去做,所以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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