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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昊霖制定完颜灿的身体恢复计划之后就立刻投身在了他们家的药房,里面的昂贵药材已经被搬空,蒋昊霖用了一个棕色皮箱装满了剩余的一些。
颜灿闲得无聊,跟在他的后面,颇有些监工的味道。
蒋昊霖逗他,拿着最后一根野山参揣在了自己的白色大褂口袋里,当着颜灿的面愁眉苦脸地说道,“小灿灿,你一直盯着我,是不是怕我偷你们家东西?”
“不…不是…”颜灿连连摆手,因为紧张而红扑扑的脸庞,正不知所措地看着蒋昊霖,他生怕对方误会自己的意思,赶忙解释道:“我只是无聊才下来看看的,不是这个意思。”
蒋昊霖逗得起劲,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猛然看到颜灿身后站着的人,他连忙收住了不正经以及嘴角溢出来的笑容,严肃地举起一只手向身后人打着招呼,“嗨!”
然而这声招呼并没有得到身后人的回应。反而是颜灿,在回头看到来人时,立刻开心地想要站起来,“哥哥!”
颜汀的脸庞近乎完美,栗色的头发被梳上去,露出和颜灿几乎相似的眉眼。只是和颜灿的单纯比起来,他更有时间赋予的成熟稳重。
颜汀摸摸他的头,手顺而滑落搭在他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先去旁边等哥哥。”
颜灿了然,乖乖转动着自己的轮椅到了客厅的落地窗前。窗外的大雨刚结束,透明玻璃上的雨滴顺着重力比着赛相继下坠,花园中的盎然绿色被模糊,到眼是油画般的场景。
也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出去散步了。
颜灿想着,快要入神的时候被蒋昊霖的一声拜拜打断了思绪,他礼貌地朝蒋昊霖摆摆手,算是再见。
记忆里,颜灿好像很久都没有跟颜汀坐在一起吃饭了。
小时候爸妈还在的那段时间,基本是妈妈抱着他喂饭吃。爸妈走了之后,这项任务就落到了颜汀这个哥哥的身上,他的病日渐不好,就算再名贵的药也好像只是在吊着身体,颜汀总是斥责为他治病的医生,眉头紧锁,他害怕照顾不好颜灿,怕失去这个唯一的亲人。
所以他们三楼的房间,有一个专门为颜灿准备的用来吃饭的房间。家里的管家、佣人和保姆都在一楼活动,颜汀觉得人多的地方流动的空气太不卫生,总是让他在干燥舒适的环境里待着,认为这样有益。
直到那时候蒋昊霖来了,提出了与其他医生完全不同的意见,颜汀想执行,却总是被颜灿瘦弱的身体和时常传来的咳嗽吓退,不敢再继续。
此刻颜灿愣愣地坐在客厅一楼的餐桌边,想要再去回想着什么,却被颜汀在他腿上搭着餐巾的动作而打断。
“小灿,你在想什么?”颜汀的距离很近,近到颜灿只要偏过头就能碰到他哥的脸颊,颜汀呼出的气息温热,散在颜灿的耳边。
颜灿的耳朵红了,说不清是颜汀的气息将他烫红还是单纯的心动害羞,他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一部分,声音小小的:“没有想什么…只是在想,哥哥今天怎么带我来一楼吃饭。”
因为这确实是件很稀奇的事。
颜汀坐在他旁边,拿着自己面前的餐巾给自己盖上,修长的双手在桌上交握着,眼神毫不避讳地看着颜灿,淡淡地笑着,“那你喜欢吗?”
颜灿没想到他哥会抛出一个问句给他,在思考了一下之后才重重地点头,“喜欢。”
“我想要和哥哥一起吃饭,也想要和大家接触。”
这是颜灿一直渴望的事。他想要和普通人一样,能够蹦能够跳,能够拥有一个好的身体。
更渴望的是,他希望能得到颜汀的爱,不止是亲情。但是这句话,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对颜汀说出口。
饭菜被佣人端上来,周围的人似乎都去忙自己的事了,只留下一个管家在旁边。
“红姨呢?”颜灿纳闷地看着一楼,好像他从醒过来之后就一直没看见过崔红。
崔红是颜家父母还在时从街上捡回来的流浪女人,碰见她时她还在路边捡垃圾吃,颜家女主人心善,在从警察的口中得知她没有亲人之后便收留了她。刚开始是照顾着半大的颜汀,后面颜灿早产,便又落了一个照顾的任务。
颜汀拿过管家舀的鱼汤放在颜灿面前,告诉他说:“突然辞职了,说是有事。”
“哦…”颜灿听着,也没再追问,而是抬头看向一桌的菜,有些乍舌。
除去颜灿面前放的每天被营养师精心搭配的餐之外,颜汀那边只是一些有机蔬菜,一点油和荤腥都不见。
颜汀也不去夹别的,而是就着面前的青菜豆腐和金边白菜吃,好像对肉类蛋类海鲜类免疫了。
“哥哥,你怎么不吃肉?”颜灿捧着奶白色的鱼汤,味道鲜香扑鼻,勾起了他肚子里的小馋虫,他喝了一口,还想接着问,刚张口就被什么东西塞满了,害得他哼哼唧唧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颜汀显少恶作剧,在拿筷子塞了颜灿一口鸡蛋时,看着对面人幽怨的眼神和鼓起的脸颊,手指一边揉着颜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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