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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灿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他的衣裤都被换过。想到昨晚,他不受控制得脸红起来,温度快要将自己烫化。

明明颜汀最讨厌和自己发生亲密关系了,否则上辈子的结局也不是那样。

楼下传来人声,颜灿掀开被子想要站起来,起身又被一阵眩晕弄得坐下。其实他这几天已经可以走差不多十分钟左右的路了,但昨晚的小小放肆和刚刚醒来还没有吃饭的身体,颜灿觉得自己确实是很弱。

他撑起身坐上了轮椅,打开房门望着家里进进出出的人搬着东西上了二楼。

颜汀从电梯里上来,一眼就看到栏杆边没有穿外套的颜灿。

“会着凉的。”颜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颜灿几乎是以零点几秒的速度烧红了自己的脸庞和耳朵,看着颜汀一步步的靠近,颜灿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随着呼吸一起蹦出来了。

逃无可逃,颜灿抬起头,乖乖地向颜汀喊了一声:“哥哥。”

颜汀的眼里不见慌乱,全然没有觉得昨晚的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脱下身上的大衣盖在颜灿的身上,蹲下和他说,“以后你跟着蒋昊霖做康复计划的时候,我都陪着你。”

听颜汀讲完,颜灿才想起来蒋昊霖制定的厚厚的足足有四本书那么厚的计划。

他不解地看着颜汀,语气充满疑问,“可是哥哥不是很忙吗?”

“不会。”颜汀笑着摸摸了颜灿的头发,“以后我上午在公司,下午一点就回来。二楼爸妈原先的书房我今天改成办公室了,晚上就可以用。今后你上午跟着老师上课,下午我就陪你一起做计划。”

颜灿懵了,眼眶不知什么时候续上了泪水,摇摇欲坠地在眼里,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来。

蒋昊霖端着药在他们旁边大声地咳嗽了几声,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在那尴尬地直摸自己鼻子,并且声音大的欲盖弥彰,“咳咳!喝药了啊喝药了啊!”

颜灿赶紧抬起手用自己的衣袖擦着眼泪,然后对着颜汀点点头,“我知道了哥哥。”

颜汀站起身来回头看了一眼蒋昊霖,又是那熟悉的冷漠眼神,差点让蒋昊霖冻死在原地。

蒋昊霖都不用说话就知道颜汀心里肯定在骂他来得不是时候。

颜汀嘱咐了两句便下了楼,颜灿接过蒋昊霖端来的药,趁着还温热的时候咕嘟咕嘟大口喝了下去。那味道和之前的苦涩酸味完全不一样,并且每次喝过蒋昊霖的药之后颜灿都感觉自己的身体有所恢复和进步。

他抿着唇放下碗,手指握在碗的边缘,指尖变得发白。脑海里想起被搬空的药房和不见人影的崔红,颜灿定定地在原地看着蒋昊霖,欲言又止。

“小灿灿,你想说什么?”

颜灿没回答,而是躲着走廊最边上的摄像头,故意不小心地将碗打翻在地,等着蒋昊霖来捡。

蒋昊霖是何等的人精,他认命般的蹲下身,恰好在颜灿能够弯腰说话的地方。肩膀被人轻轻一按,颜灿在蒋昊霖的眼神中问出了自己的猜测,“我之前的药,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

蒋昊霖手里的碗一滑,当场就在原地转了几个圈,他收回以往吊儿郎当的模样,看向眼前的人,竟有几分颜汀运筹帷幄时的姿态。

其实自己被人下毒这件事也是颜灿到这辈子才想明白的。

药对于他来说,喝不出个什么新鲜,总归都是苦。上辈子他觉得蒋昊霖和其他医生配的药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知道重生的这段时间,他喝过蒋昊霖配的药之后身体却有所进展,这才让他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上辈子没有蒋昊霖来他们家亲自熬药端药这件事,都是他每个月按量配好送进颜宅。而负责颜灿每日药物的就是父母之前留下的保姆崔红,没有旁人经手。

在崔红离职之前,不论这辈子还是上辈子,颜灿的药一直都是原先那个口感,喝完之后身体也是一样弱,走个路都是费劲的状态。而上辈子的他当时早已不对自己的身体抱有希望,何况后面又遇上颜汀要结婚的消息,求生的欲望自然更低。

如果说崔红要害他,为什么不直接毒死他更快。如果需要一直给自己下毒,那么又怎么会突然离职。

昨天蒋昊霖看自己的眼神,让颜灿更加笃定自己心里的想法。他抬头看向房间里的时钟,反正才九点,家庭教师还要过半个小时再来,他决定亲自去崔红之前的房间看看,或许会发现什么线索。

只是他要如何避过颜汀的摄像头。

他不想要颜汀为自己担心,自己让他操的心已经够多了。

办公桌上的手机屏幕一闪一闪,响起来的手机铃声是颜灿专用,颜汀停下正在敲键盘查看文件构图的手,按下绿色键接通。

“哥哥。”颜灿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颜汀切换电脑屏幕,整个界面顿时被颜灿和房间占领,颜灿透过摄像头看他,询问:“我饿了,可以吃蛋糕吗?”

“蒋昊霖说可以吃吗?”颜汀问。

颜灿看向门外,刚刚端着药走了的蒋昊霖,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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