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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颜汀蹲在一角,像是置身残破的废墟,周围是被狂风卷起的尘土,而他就在这儿,被飞扬的碎石割破皮肤,割到遍体鳞伤。
他是哥哥,是颜灿世上唯一的亲人。他应该做好自己的本分,而不是总生出一些无耻的念头,他要逃离,要拔出内心深处狠狠生长的错误。
埋藏吧。
连根拔起就好了。
无形的帷幕落下,颜灿牙齿紧紧咬着换下来的衣服,他背靠在冰凉的瓷砖墙上,蹲下克制住自己快要掩盖不住的哭声,浑身发着抖。
浴室的暖灯打开,空间里一片明亮,可颜灿的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他觉得窒息,自己像是生在一个被封闭的容器,呼吸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脸上被眼泪铺满,如同生在汪洋。
厌恶感在心头跳动,他想要颜汀爱他,又不敢让颜汀知道。
回想起刚刚的对话,颜灿害怕起来,怕颜汀知道了什么。他突然很抗拒,抗拒自己畸形的爱。
但这个想法只是冒出了两秒就被颜灿踩灭,他爱颜汀,即使他们是拥有相同血缘的亲人。
他决定,就守在这儿,让这份爱吞噬自己,让它滋养自己心中已经扭曲生长的花。反正不会有人知道,他会藏好。
埋藏吧。
偷偷长大吧。
颜灿最近总是心神不安,睡眠也很浅,常常是有一点困意的时候,又头疼的睁着眼醒来,然后迷迷糊糊过一夜。
今天也是,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身体很累很困,但脑子里的细胞就是很活跃,这种感觉太过于折磨人,使他呼吸都不太顺畅起来。
温热的手背覆上眼睛,颜灿的心被一团乱麻堵住思绪。房间里很黑,窗帘也拉得严实,连丝月光都渗透不进来。
他迫切地需要些什么,那一部分空缺的地方,想要马上被填满。
颜灿睁开眼,视线里是一片漆黑,他侧过身,摸着黑在另一边枕头底下抽出件衣服来,是件缎面质感的衬衫。他贪恋地拿过,整张脸都埋进去,疯狂汲取上面山茶花的味道。
这是他趁颜汀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去衣柜里拿的。
即使只有残留的味道,也足够让他疯狂了。
性器受到欲望的缠绵,在内裤里翘起,颜灿的手伸进去,开始没有章法的胡乱抚慰。
被子被蹬散,颜灿在床上弓起身子,发出猫儿似的轻哼。很舒服,他和颜汀现在正以另一种方式纠缠,这不仅仅让他生理上产生了极大的快感,连心理也被塞满。
夜很黑,颜灿沉浸在这翻起的小小情潮里。
房门没关紧,露出一条极小的缝。颜汀就站在门口,听见卧室里传来的压抑呻吟,他的手握在门把上,指节用力到发白,骨头凸起。
耳边很嘈杂,是自己紊乱的呼吸,和不受控制开始狂奔的心跳。
颜汀的手突然间有些颤抖,他向后退,轻轻地关上房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冷水不停拍打在他的脸上,却只是从表皮经过,丝毫没有降低他身体的温度。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瞳孔深得怕人,眼眶被血红色浸染,看起来很失控,没有理智。
颜汀不敢闭上眼,他害怕,害怕欲望被抒发的那一刻,脑海里出现的那张脸,会是颜灿。
他很矛盾,目光游离地盯在镜子上,很朦胧,朦胧到他看到了颜灿的影子。欲望在疯长,使得颜汀开始厌恶自己,他想保持最后的理智,可却像是不被人放过一般,将刚刚颜灿的呻吟渗进自己的脑海。
睡裤很宽松,勃起的阴茎却把料子撑起了一个可怕的弧度。他被欲望支配,成了下等人,一个想着弟弟自慰的烂人。
他的手随着粗大的性器上下套弄,衣服被掀起咬在嘴里,裸出的紧实腹肌绷成一副完美的画卷,上面还泛着一层细汗。
颜汀的意志力被瓦解,逐渐被快感取代,他的呼吸声很重,浴室很快被情色的一幕渲染。停留在脸上的冷水珠被蒸发,密密地从身体里渗出滚热的汗珠来,悬挂在下巴的汗珠坠落在活动的手腕上,和射出的浓稠精液一起。
背后是冰冷的墙壁,颜汀的思绪渐渐回神,他扯出毛巾擦拭自己的下身,被射出的一股股精液沾在洗手台和地面,少部分残留在睡裤上。
他输了,也疯了。
颜汀陷入深深的绝望,窒息感将他淹没,捂住他的口鼻,让他无法呼吸。
他自暴自弃的站在原地,一直以来隐忍不发的情绪被彻底击垮,他的脸色发白,逃离似的摔开浴室的门,换了一身衣服跑出家门。
夜晚的风很轻,颜汀开着车行驶在冷清的街道,油门几乎快要踩到底。他把控着方向盘,车窗开到最下,任由呼哧的疾风肆虐自己,平行的风被速度卷成一股狂暴的力道,像一个个巴掌落在颜汀的脸上。
酒吧的灯光闪着诡橘的色彩,颜汀坐在最角落的座位,冷眼看着大厅正在舞动的人群。桌面上摆了四五瓶洋酒,有两瓶已经空了,他喝得很快,黑色衬衣的扣子也解开了几颗,胸口那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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